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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本書分別來自明日工作室 和皇冠所出版 。

東海大學 中國文學系 吳福助所指導 林英英的 婆媳的衝突與糾葛─徐坤泉小說《新孟母》研究 (2009),提出綠蔭之冠結局關鍵因素是什麼,來自於大眾文學、日治連載小說、主題先行、婚戀與婆媳、文化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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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綠蔭之冠結局,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清明記

為了解決綠蔭之冠結局的問題,作者趙晨光 這樣論述:

  江湖中人聞之色變的第一殺手清明雨,竟是個俊逸清瘦、飛揚不羈的驕傲少年。  這次他要刺殺的目標,是個清華顯貴之氣難掩、才智無雙的國之重臣,  殊不知,看似絕無關係的兩人之間,偏有著極深的牽繫!  他 最無情的傷心一劍來了!  他 躲得過嗎?   開展 一幅壯麗而悲涼的江湖畫卷  讓人念想的深情武俠──《浩然劍》前傳   浩然劍為友人千里獨行大漠的謝蘇,  在清明記中猶是個腰佩銀絲軟劍行走京師,一身冷漠的吏部侍郎;  而以其義父──石敬成為首的京華七少,結拜之時名動京城、反目之後震動天下,  箇中更有何恩怨情仇? 本書特色   豪情時代中,血還未冷的殺手故事,快意恩仇、淋漓盡致,令人掩卷再三、

低迴不已。   為暢銷溫世仁武俠小說百萬大賞首獎作品──《浩然劍》之前傳,本書揭露謝蘇(青梅竹)義父─石太師等,一代當朝權傾之士「京華七子」的俠情過往與恩怨情仇,不可不看! 作者簡介 趙晨光   女,1981年生,法律專業,後改修外國文學,並獲碩士學位。現於北京工作。雖未曾專修中文,但對古代文化一直大有好感,認為寫文既為寫人,武俠小說作為一種文學載體,恰可體現古人身上之風雅正直。   2003年開始寫作,其樂無窮,最有趣味之事是把設想出的一個個人物還原於筆下,若能有讀者自作品中有所體會感悟,則是作者之至大幸運。《清明記》寫於《浩然劍》之前,為其第一部長篇小說。 第一章 白玉宮闕繁華障第二章 

灞橋折柳意味長第三章 江湖夜雨驚鴻相第四章 青梅煮酒亦絕響第五章 瞬息煙花意彷徨第六章 涉江終老黯離傷第七章 京華七子各一方第八章 但求一醉任疏狂第九章 藏影樓內寒雪霜第十章 水銀閣內無情場第十一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第十二章 燕然未勒寶刀光第十三章 五載相識終參商第十四章 山雨欲來風滿廊第十五章 相思入骨不敢忘第十六章 一笑難逢斷肝腸第十七章 風雨如晦銀絲煌第十八章 曲終人散餘晚唱 餘韻之一.此情可待成追憶之二.只是當時已惘然 自序   《清明記》是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當時23歲,還在念研究所。   一開始寫作的想法很簡單,想寫兩個殺手的故事,他們身份相近,地位相同,但因為個性的差异,最後的結

局也完全相反。這兩個人,就是書中的清明與南園。而清明這個人物,則是我寫過的角色中,比較與眾不同的一個。   人生在世,必然各有各的苦楚。有句話叫做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然而很多時候,正是因為剩餘的十之一二,才能支撐著活下來。而清明不但活了下來,而且靠著這十之一二,活得興高采烈。   他很看得開,也會享受生活,即使是生活中很小的事情,他也會感到很有趣味。去刺殺他的畢生知己的時候,他會有閒情逸致去看一看香雪海;玉京將破之時,他站在小巷子?聽琵琶聽得津津有味。   他最後的結局,一半的原因是當時的亂世,而另一半原因是他本人的個性。  但這個人,是真沒後悔過的。   在清明身上,有一種介於少年與青年之

間的性情與意氣。而這樣的人物,我大概也只有在當時的年紀才寫的出來。對於寫作人而言,文字、立意等等都可以通過時間的磨練和處世經驗的積累來逐漸提高,唯有年輕時的情懷和熱情,是一旦過去就不可能再回來的。   所以《清明記》比起我後來所寫的小說,像清明這樣的人物,再也無法複製。   比如後來所寫的朱雀、林素、莫尋歡、賀蘭雪、羅覺蟾,他們之中亦有性情開闊,不計得失之人。但清明的灑脫,是獨屬於少年人的揮灑自如,一如他常哼的那首小調:   生在陽間有散場,  死歸地府又何妨。  陽間地府俱相似,  只當漂泊在異鄉。   我寫作《清明記》時尚在讀書,空閒時間比較多,因此寫作速度也較快,當時用了三個月時間制定全

篇提綱,而完成全文亦是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當時沒有電腦,寫作還是用紙筆。甚至有時導師在上面講課,自己在下面想到了什麼,也就趕快動手寫下來,寫完之後攬紙閱讀,沾沾自喜。這種行為當然不值得提倡,不過偶爾回想起來,也是很有趣味的記憶。   紅塵中輾轉的人物,各個都有自己的故事。這些人物之間切切相關,代代相承,構成了一幅幅江湖畫卷。《浩然劍》中為友人千里獨行大漠的主角謝蘇,在《清明記》里還只是佩銀絲軟劍行走京師,一身冷漠的吏部侍郎;而《清明記》的主角之一,聰明可恕,無疵難容的小潘相,到《浩然劍》時也只成為驚鴻一瞥的人物。   還有清明與謝蘇的前輩們京華七少,他們結拜時名動京城,反目之後震動天下,這才出現

《清明記》中玉京與京師的三十年對峙;而在清明之後,江湖上還有一群青年記得他的名字,這些人相逢意氣,演繹出一段段傳奇。這兩部,則是我接下來所寫的小說《東京夢華》與《浪跡天涯》。   《清明記》中的回目,組合在一起是一首柏梁體詩歌。以詩歌本身來看,當然不算好,可算是一個文字遊戲,供讀者朋友聊發一笑而已。   最後,衷心感謝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作序的司馬中原老師,感謝明日工作室的劉叔慧小姐、編輯王琳雅小姐以及為《清明記》一書付出辛勤工作的各位同仁。感謝各位讀者,以及羊先生的支持。   便以這一曲清明雨,答謝各位友人。 趙晨光零九年平安夜於北京 推薦序 《終登七寶樓臺》 文◎司馬中原   清明記這部書,從

歷史縱線檢視,應該算是浩然劍的前傳,兩書順序閱讀,方得一窺全豹。在「新武俠」創作歷程中,趙晨光女士的才華與創意,令人十分景佩,單就清明記與浩然劍兩書而論,已足顯現其高人一等之處!在文學藝術世界中,論及高低,無非是「情、境」二字,凡情真、意切、境界高遠之作,總會獲得肯定。晨光具有先見之明,不敢與史學宗師司馬遷一爭短長,寫出本紀、世家、列傳之類的宏文,她祇是篤實務本的寫其小說,也就是:小小的說它一說,而其取材的生命價值觀,與太史公不遑多讓。   在清明記一書中,她所舖陳的歷史背景,十分幽黯朦朧,所有的人物,均非歷史中知名人物,各項事件,亦非史書所載,若依各項跡象顯示,應該是明武宗時代前後之事。那時

正是明代中葉,北方大戎為患未已,南方的甯王野心勃勃,大有與朝廷分庭抗禮之勢,但他雖暗中拓展其封郡與衛星之城,逐漸培養實力,表面未失恭順而已。   在北國京城之中,當時有七位亦儒亦俠的人物,多為肥馬輕裘的佳公子,論文才,經綸滿腹;論武藝,各具專長,他們曾情投意合,義結金蘭,被譽為京華七少。   七少中的大哥,就是後來石.潘政爭的主角之一──石敬成太師,但老二烈軍卻南下輔佐甯王,成為主帥,足智多謀的老三段克陽,則成為甯王的軍師爺,老四陳玉輝深通韜略,又成為統率北軍南征的主將,老五雲飛渡亦為甯王軍中之猛將,在時勢艱危之際,率本部「飛龍騎」一萬五千人馬,力抗各路勤王軍十餘萬,不惜全軍覆沒,埋輪繫馬戰死

沙場。老六潘意,也許精研史學,別有領悟,和石敬成同朝,相忍為安,並未產生嚴重的糾葛,但其子潘白華英風畢露,受知於當朝聖上,秉命為相,人稱「小潘相」,其勢力足與石太師抗衡。老七江涉不但武術超群,更有神箭之譽,當陳玉輝率部首次南征時,他瞥見小甯王在城樓出現,他把握時機,拉弓搭箭,一箭射死小甯王,使朝廷大軍得以獲勝。但當大軍陸續凱旋後,陳玉輝留防江北處理戰後事宜時,卻被神秘殺手刺殺而亡,至於神秘殺手究竟為誰,雖傳說紛紜,而盡無實據。   經這次戰爭之後,北方的京城與南方的玉京,仍處於較為緩和的對抗態勢,但在朝廷之內,石大師和小潘相的意見相左,政爭更為尖銳了。石太師力主先安內而後攘外,也就是和戎狄商定

和議,減除北方蠻族入侵的壓力,然後集重兵南下,一舉殲除玉京叛黨。小潘相則認為土木堡之禍殷鑑不遠,抵抗蠻族入侵乃為首要,玉京雖擁有五郡十二城,但兵力單薄,不致四出擾民,可暫緩處理。   就在這時,兩位看似斯文雅氣的青年在京城出現了,年輕的一位浪漫瀟洒,他正是被稱為玉京第一殺手的于清明,年歲較長的一位,也是殺手中的佼佼者沈南園,兩者相較,南園算是老成持重型的。   清明乃玉京軍師段克陽的義子,南園也是段克陽的高徒,段克陽深謀遠慮,認為以目前形勢判斷,實難長久對抗朝廷,他單獨草擬了玉京願降表章,交待清明北上研判朝堂動向,是否能聯絡朝中大臣,和平落幕,一無內憂,爾後更可集全國軍力,抵禦外侮。   但他

深知他的二哥烈軍,秉性剛烈,決不可能同意,因此,他要清明堅守機密,伺日後見機行事,而這事連同行的南園也被蒙在鼓裡。   和前輩京華七少相似,在玉京的後輩中,也有四友,老大乃主帥烈軍之子烈楓,老二是南園,老三是清明,老四是一名女子杜絹,她同時也是清明屬意的女友。但清明自知身為殺手,處身危境,在未來時日中,隨時可送命,不可能愛之適以害之,使阿絹受到拖累,故始終未能對其表白深情。   晨光的「清明記」,正是從清明出現開筆,透過清明和南園兩位年輕的殺手,開展了情節。作者以極為靈動的筆墨,透過清明所計劃的活動,以穿針引線的方式,逐步自然顯陳出不同的人物和不同的場景,而清明這個主角人物,始終是穿貫全書的亮

點。   清明雖多次潛入京城,表面上顯得若無其事,一副輕鬆的模樣,但他的心弦繃得鐵緊。他深知京城為臥虎藏龍之地,而且龍蛇雜處,敵友難分,是非莫辨,處處有偵騎,步步是火山,必須保持高度警覺,不能有絲毫疏忽。有些極為機密的事,連他義兄南園也未得知,他這樣做,根本是保護南園,若有任何閃失,由他獨力擔當。   經過一番縝密的權衡,清明最先想見到的人,正是小潘相白華,連絡小潘相對抗熱衷於和北方蠻戎議和,可延緩朝廷再度興師南犯玉京,這當然為首要的任務。   如何與小潘相在何時何地見面,這可是宗大學問,清明既為玉京第一殺手,他必須多方面搜取各類情報,憑藉其專業性的判斷,選擇最適宜的場所,很自然的和小潘相巧遇

,而且不能主動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讓一切都在虛虛實實之間,這才不容易被石太師的耳目吊上,因而探出一些底細。   通常,像小潘相那樣極高層的人物,大都是行蹤隱秘,所去的也都是極高的場所,比如說青樓中才貌雙全的女子,會芳居的靈犀姑娘處,在飲食行中,京城最出名的酒樓天下居,都在他考慮之列。一天,他和南園上街,邊聊邊逛,真的逛到天下居二樓,找個靠窗的坐位碰碰運氣了。點妥了酒和菜,清明忽然壓低聲音,要南園留意東首窗下的客人。東首窗下,共有兩桌客人,一桌是兩個書生,正自對酌,並無出奇處;另一桌卻只是個行伍裝束的年輕軍官,形容英俊,但卻雙目紅腫,一臉風塵。清明手蘸茶水,在桌上寫下兩個字:「何琛。」南園不由

一驚,原來這何琛乃是朝廷南將主帥陳玉輝的待從首領,主帥被神秘刺殺的那夜,他宿於中軍帳外,並沒眼見凶手,這次他在處理後事後,趕來京城,顯然是上奏陳玉輝被刺之詳情,但覲見與否,仍然未知?   清明走過去與其搭訕,盡展其談話技巧,套話得逞,何琛不自覺的透露出全是惡賊清明雨所為,而清明面不改色,反詰其清明下雨,與陳帥之死何干?   而這正是晨光運筆之精微處,作為一個高級殺手,心思細密,反應敏捷,多才善辯,該是最基本的功夫,玩弄何琛那種三腳貓的貨色於股掌之上,那還用說?   迅速打發何琛後,清明目光又落在那兩位書生的頭上,他立命侍者將酒菜移去那邊,沒頭沒腦的一把拉起南園,就先走了過去,南園未免詫異,仔細

看那兩人一眼,不由暗驚。   晨光寫清明與小潘初會的場景,用筆極簡,前後也不過千餘字,但卻連極細微處,也寫得一絲不漏。如南園的感覺,上首那人的年紀、身材、眉目、素色長衫所繫的「碧玉雙魚」,遠看不甚出奇,近坐了,方覺出這人周身一種清華顯貴之氣隱然其中,真如明珠美玉一般。而下首那人與清明年紀相仿,面貌雖不算十分俊美,一雙眸子卻生得嫵媚靈活之極!   南園能夠感覺到的,清明更是目光如電了!但他反客為主的舉動,對方並未惱怒,只微微一笑,待店夥重新整頓杯盤後,方道:「二位相貌不凡,在下方才便有意招呼,卻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南園卻用沈南和表弟于冰的假名湊合,對下首那人所問的仙鄉何處,南園依樣捏造,當

南園與下首書生寒暄之際,清明卻一手托腮,雙眼直盯那書生瞧看,忽然感嘆的吐出三個字──「好漂亮」。   「甚麼好漂亮?」下首那書生笑盈盈的問。  「眼睛。」  「眼睛,哪一個的眼睛?」   「自然是京城花魁,會芳居靈犀小姐的一雙眼睛。」清明忽然一揖,莊容道:「在下竟然一時未認出小姐,乃至失了禮數,唐突佳人,罪過,罪過。」   世上沒有多少人不喜歡恭維的,偶扮男裝的靈犀,心裡雖然樂透,但嘴上卻露出嫣然一笑,說了句:「公子過獎了!」遜謝的話。   南園摸不透清明怎會認出靈犀,正在怔忡之間,那素衣書生卻在一旁笑道:「于公子也好厲害一雙眼。」  清明笑道:「怎比得上潘相。」   怎比得上潘相這六個字語出

驚人,已有畫龍點睛神采了。顯然興起了高潮,像小潘相的明知故問,清明的觀察入微,從對方的氣度、所佩的碧玉雙魚、言談的手勢、身邊的佳麗、直呼潘白華其名……凡此種種皆如板上釘釘!   小潘相丟下一句試探之言:「于公子總不會為確定一個身份而來?」  「此處不便,可否請潘相移一步說話?」  「于公子有何要事?」  清明笑道:「潘相,我們來自玉京。」  最後這一句,終使潘白華變了臉色。   兩位要角初見面的情境,正以這句話作為高潮的總結。對南園而言,仍被裝在悶葫蘆中,百思不得其解,據其所知,清明跟對方兩個人均未曾謀面,怎會看一眼就認得呢?當南園私下詢問清明:「你怎知道那人便是潘白華?」   清明並不正面回

答,反而悄問:「你還記得綠綺嗎?」  「綠綺?玉京城中的花魁娘子?」  「是啊,她和靈犀是手帕交,我在她那裡看過靈犀和潘白華的小像。」   這也就是說,清明在離開玉京之前,早就對京城有關的人物和事物做了點滴不漏的準備,那一張小像,正是打開門戶的鎖匙,他怎會輕易放過呢?但他早在五年前,就看過這張小像,並且和潘白華兩次交手,只是暪著南園。   作者晨光,心細如髮,運筆如絲,以她的慧心巧手,將全書中的每一場景,都如刺繡一般的繡出不同境界的精緻成品來。   她以清明為主線,通過小潘相的關係,逐步開展段克陽交代他的工作:盡一切力量,阻擋石太師和北方蠻戎訂立和議。並且探知皇姪靜王對皇上的影響力不容輕視,如

能說動靜王,和小潘相聯合上表,延緩朝廷再次對玉京用兵,則玉京獻降,消弭內部戰禍,實為上策。   根據情資所得,皇上極寵愛這位皇侄──靜王,而靜王卻是個篤實務本儒者,尊師重道、拯飢救溺,向為朝野共欽。但後續情資又顯示,靜王最服膺的人,是他的老師江涉。   一提起江涉這個名字,清明就驚愣了,他曾是卅年前,京華七少的老么,前次隨陳玉輝大軍出征,他是一箭射殺甯王的元兇,但他同時也是朝廷表彰的大英雄。誼父段克陽密令其北上京城時,曾提及若干朝臣的名字與背景,但從沒提及江涉一字,可見當年的段三哥、江七弟,早已風流雲轉,名存實亡矣!   由於誼父段克陽對其人之不齒,在清明意識中,亦覺江涉可厭可憎,但逼於任務所

需,不得不為爾。   經小潘相曲折安排,先見到江涉之女江陵,江陵身為女性,但能擔任禁軍之總教習,清明幾不置信。但入江府之初,兩人經目語而互驚,乃在草原立靶,一較高下。英姿颯爽的江陵女俠,連發七箭,前六發皆中靶心之內,排列如環,最後一箭正中靶心而貫之,顯示出此乃天下絕技,今心高氣傲之清明,也為之動容。但其並不洩氣,自囊中取出七粒飛蝗石,憑其以石碰石,齊歸目標,將其射入之箭,盡數撞落,以石代之。際此,遙間遠方樹下有喝采之聲曰:「久未見連環劫矣!其乃段克陽之徒乎?」   清明驚視之,乃坐在木製輪椅上的白衣老人也!白衣老人極口誇贊清明「好俊的功夫」,並問之,「你這手連環劫,是學於段克陽罷?」   清明

祇能承認段老前輩曾經教過他幾年,對方雖然極為衰弱,但仍神清目朗,耳聽江陵稱他為父,清明才意識到這輪椅中的白衣人,竟然是當年叱吒風雲的神劍江涉。   江涉招呼清明近前,並遣開推輪椅的服飾華貴之人,並且稱其為「阿靜」,清明不得暗想他正是靜王。   經過一番言談,清明才對江家父女印象一新,原來江涉一箭射殺甯王,祇盼早日結束戰爭,使當年京華七少得能早日團聚。但烈軍深恨江涉,入京行刺,以留風掌擊倒了他,幸虧靜王搭救,但餘毒侵蝕其身,又苟活了十來年。但他並不記恨段三哥,各為其主,誰也怨不得誰。他的坦率和寬懷,贏得清明的崇敬,且感受極深,因他自己就是刺殺陳玉輝的人,有仇嗎?有恨嗎?沒有!再高明的殺手,也都是

殺人的工具而已。但這次任務並不是刺殺特定的對象,清明才有思考的空間,在前輩七兄弟當中,已經身故的潘意排行老六,多年前即已病故,算是善終;老五雲飛渡陣歿沙場,老七江涉受傷成殘,老四陳玉輝死在自己手上,老二烈軍、老三段克陽留在玉京,一向為六兄弟共同景佩的大哥石敬成太師,清明並未接觸過,他既為七傑之首,並能使人人信服,定有其過人之處,甚至連冷血殺手青梅竹,也都死心塌地、對他唯命是從。問題在於潘白華是他的世姪,和他同朝為官而意見相左,為爭權而分出了門戶,其中的隱秘,就更複雜難解了。   晨光在人物刻畫上,極盡貫穿映帶的能事,一如雲容水態,不經意中迥出天機,她把南園和清明放在一起,自然比映,南園忠誠勇毅

的型格,心思細密而欠缺變化,但清明的人格發展上平衡度不足,但千變萬化機伶南園卻難以望其項背,清明的情緒有時難以控制,臨到良心刺痛的無解處,即借酒消愁,在他與小潘相交往過中,也不知灌了多少罈了?   在大雨中的小酒館,在潘相的私宅,在天下居酒樓,兩人全在酒愈喝愈厚的情狀下互引為知己的,清明回憶五年前,大雨中的小酒館,他擲銀離去,掩伏到潘白華回寓時,他突然出現刺殺對方不成,他曾說過:「不打了!再打下去也殺不了你,我們換個地方再喝!」小潘相反問他為何不打?   清明就說明:「我要換個時間,換過地方殺你!」這句話聽似披肝瀝膽的話,豈非隱涵了無限的天機?   晨光這部書,最不同凡響的地方,是她筆下的主要

人物,幾乎都是具有俠義心腸的人,但也都是歷史磨房中,被套上絡頭、繫上口套,拉上去推大磨的驢子,一圈又一圈的,走悲劇循環的老路。忠於故主,有錯嗎?義薄雲天,有錯嗎?先攘外而後安內,有錯嗎?先安內而後攘外,有錯嗎?兩軍對陣,各為其主,有錯嗎?各顯奇能,拯救無辜萬民,有錯嗎?但管你是:落落盤踞皆得地,或是冥冥孤高皆烈風,人生一如電光火石,根本來不及省察根由,就已灰飛煙滅了,晨光這是在為世代能人異士,合掌誦唸「大悲咒」呀!   清明承命北上京城,為促成先攘外後安內的意旨,求朝廷准玉京獻降,撤退駐紮於擁雪城的大軍,同抗北戎,清明確是盡了全力,後依情報資料,認定石太師堅主先安內而後攘外,故力主朝廷與北戎先

簽和約,俾能集中朝野全力,弭平割據一方的玉京。當時,京都人人紛傳,眾口鑠金,有人說是:石太師早遣密使,作境外密議。有人更說:「戎族已推派要員來京都,經石太師邀奉入宅,據稱和約已簽定,乃藏於太師府內之某處。」   清明與南園商討情勢後,決定找小潘相協助,兩人的交往更顯得頻繁而奇譎了。   就性格而論,小潘相的溫文爾雅,與清明的勇銳激昂差異極大,但交友交心,互引為知己,雙方都能相互體諒。小潘相身居高位,面臨機械萬端、勾心鬥角的朝堂,經常心壞凜懼,有高處不勝寒的孤寂,遇上清明這樣豪氣干雲、扒心亮腑的人物,焉有不傾心之理?但他身邊的首席謀士范丹臣卻有不同的想法──他經深思熟慮,認定清明不容於石太師,更

不容玉京的烈軍,唯一能庇蔭他的,正是潘相,他建議潘相,最好是能將其人收歸己用,如不然,則必須及早剷除,萬不能留為後患。並且願為說客,與清明單獨會面,條陳利害。但清明並未正面作答,祇承認雙方乃為好友,潘相照常關切清明,絲毫未有剷除之意。   英雄相惜,千古皆然,而為俠之悲情,非當事者,誰能深度領略?猶憶太平天國之忠王李秀成有詩云:「自古英雄披肝膽,志士何嘗惜羽毛」,復云:「萬里山河多築壘,百年身世一登樓。」此種感慨的境界,惟有在晨光的作品中隨處可見。清明與潘白華相聚時,總是以痛飲掩蓋他的痛楚;明知他走的是一條不歸路,他仍得走下去,走向緲不可知的生命盡頭。   時代旋轉如輪,滾滾紅塵中,儘多悲歡離

合,恩怨情仇,往往出於因緣果報之外。晨光這部書,主要是四方映襯,單寫清明短促的一生,比諸太史公之游俠列傳、刺客列傳,毫無遜色之處,蓋專諸刺王僚,僅在魚藏之一劍,而荊軻之刺秦王,亦在圖窮匕現之一瞬。綜觀清明的經歷,一死未死,百死待之,他依然毫無畏怯,踏步而前。晨光能創造出如此人物,誠不讓古人專美也!   清明以南園掠陣,獨自夜探藏影樓,這座水閣看似平淡無奇,但卻機械萬端,饒他武藝高強,也負傷而退,並且中了極厲害的寒毒,太師府率人追查,幸得靈犀姑娘掩護,又得小潘相施藥,方能保住性命,可是即使有方法拔毒,也無法使餘毒根除。   清明原是想靠江涉前輩說動靜王,聯合潘相奏本當今的,但江涉終於辭世,靜王哀

傷無已,奏本之事也已成空。緊接著戎族三王子燕然出使京城,清明已知和議將成,為保玉京,冒然行刺不成,反使小潘相出面調和,在他養傷時,忽接大哥烈楓以飛鷹傳書,告知段克陽心疾忽犯,竟至辭世,囑其速歸……。   段克陽的辭世,小潘相當然知悉,他也知清明和南園定將同時返回玉京,日後情勢丕變,可能會敵友難分。如想硬留他,必得要認真打上一場,這場打鬥,卻因擊碎了他贈送給清明的佩飾──琥珀連環而終結了。   清明和南園,在京城大火的慌亂中逃離。數日後趕回玉京,祭拜過師長段克陽,清明又巧遇他心裡藏著的戀人阿絹,知她許字與人,卻催她及早離開這座危城。   段克陽一死,城中官吏紛紛出走,掌握在烈軍手下的兵員,也袛有

三萬人馬。但朝廷留駐在離玉京不遠的擁雪城人馬,總在十萬以上。清明和南園不懂軍事,但也判斷出卵石之分。既無法隨軍作戰,南園倒想出作為殺手,不如擒賊擒王,如果能刺殺朝廷派出的新統帥,像早時刺殺陳玉輝一樣,或許可行。   這天傍晚,南園外出,天落小雨,清明打傘踏雨而歸,忽於小巷深處,聽到一陣琵琶聲,奏的是「北風行」古曲,晨光對這一場景,描寫得特別精緻,清明巧遇知名樂者宋別離。晨光真是七巧玲瓏,使用了宋別離這個名字,宋別離者,其實就是送君離別人世的意思。清明歸寓後,等著他的正是烈楓,希望他去高手如雲的擁雪城,刺殺敵軍主帥潘白華,烈楓並透露出他在擁雪城中佈有一條內線──中軍帳裡的一個兵士。   清明出發

前,異常冷靜的穩往南園,又找宋別離,道明自己的身份,並交託一包東西,都是他一生所學的精華,希望宋別離能夠交給適當的後輩,宋也表示要為他譜一新曲,就叫做「清明雨」。   辦完這宗事之後,清明再無掛慮,上馬逕赴擁雪城,聽說城東的香雪海乃是著名的勝地,他決定趁著無數白梅盛開的時際,沐著月色一遊,香雪海曾為許多詩人詞客流連之地,但其中有些是被朝廷放逐的敢言之士,面對著在一片冰寒中綻蕊的白梅,以挺然的傲骨沐月迎霜,內心感慨萬端,發為傳世的詩詞。   清明徘徊林間,處身如雪的花海中,心神安然,頭腦冷靜,彷彿自己的生命,也已融入月色之中,化成一朵白梅。他沿著林徑西踱,不知不覺的已踱至擁雪城外,他突然見到城垛

間有個人影,也正在遠眺雪海,那人素衣銀冠,風神雋雅,清明定神再看,那不就是明天要入城去刺殺的小潘相嗎?   命運弄人竟如此殘酷,石、潘由相爭到聯合,玉京看來危在旦夕,等他再抬眼,已不見小潘相的身影,回到客棧,自覺頭重腳輕,他自回玉京後,寒毒發作更加頻仍,病中亂夢,竟以假為真,以下的情節更是扣人心弦。   晨光的「清明記」全書,充滿了詩意的悲涼,我們看每朝代的更迭,不都是有同樣的悲劇在上演嗎?有人設壇扶乩,問及亂世英豪的歸趨如何?乩仙臨壇,袛寫出八個大字,那就是:「不能不死,不死不能。」前四個字是指沒有能為人不會死,後四個字不死的,多半是縮頭苦度小日月的人,因為他們沒有稟義行仁的能為。   從玉

京脫出的南園隱居大理,他雖已娶妻生子,隱姓埋名;但過去的惡夢,仍時常驚擾著他,作者留下南園,是為豪俠清明短促的一生作為見證。   至於書末,寫的是玉京覆沒後,小潘相身著素色長衫,乘馬在細雨中瀏覽玉京,按理說,他原是終結玉京政權的勝利,居功厥偉,但他內心的淒涼和孤單,無人能夠測知,作者也袛能以暗筆虛寫,側筆烘映。例如一群兵士,發現街角竟建有雲飛渡的祠堂,原屬陳玉輝的部眾,視其為「賊將」,竟要舉火焚卻。潘相阻止了他們,進得廟去,卻見到父親潘意手繪的、雲飛渡的畫像,白馬銀槍,英風颯颯,使他深深一拜,交待部屬,此人當年亦為一代名將,不可對其無禮,城中若有其它,皆按此例辦理,並命軍官傳此帥令。   他繼

續前行,在雨中一陣清幽絕俗的琵琶聲,前方出現極大的府邸,卻像被大火燒過,半成瓦礫,門前牌匾殘闕,依稀可見一個「段」字。一個廿七八歲年紀的樂手,品貌非凡,手抱一極古雅的琵琶,正是宋別離。小潘相音律造詣非凡,細細聆聽覺出此曲中別有清冷肅殺之意,對方雖知有人前來,卻不理會,直待一曲彈畢,才方立起身,轉向段府門前,深深一拜。兩人經相互答詢,宋別離道出原委,潘詢問曲名,宋別離才道出:清明雨。   這才是石破天驚的寫法!   餘韻以李義山詩:「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為終結,分寫小潘相與南園,都是具見性情的俠義之人,南園回歸田園,而小潘相只因身在最高層,就沒有那般幸運了。   老朽半生遍讀武俠作品

,只至細讀晨光這兩部鉅作,方覺登上七寶樓台的最高層,宋別離的琵琶聲,縈迴耳際,舉目山河,五內俱焚,惜老朽不解音律,不敢說是「知音」。   記不得是誰如此感歎過:  「彈指繁華,終隨逝水,  回首茫茫,萬事皆空。」   武俠小說寫到這種境界,不得不嘆為觀止,明前史閣部有云,焚香夜讀十三經,晨光鉅著,直可與經典併讀也。   司馬中原  序於二○一○.新春 第一章 白玉宮闕繁華障 天上白玉京, 五樓十二城。 仙人撫我頂, 結髮受長生。 正是初夏時節,擁雪城外綠蔭濃翠,風景秀異。幾個兵士在官道一路走,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 「王頭,都說你老當年是去過玉京城的,聽得那裏繁華富貴,比京城還要強哩!可是

真麼?」 「怎樣不真?」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頭目被幾個兵士圍在中央,洋洋自得道:「只可惜你們晚生了三十年!自從甯王叛亂,奪了玉京『五郡十二城』,三十年下來,不知如今城中又是怎樣一番光景了。」說著搖頭慨歎不已。 又一個兵士湊趣道:「王頭是見過大世面的,您老這時無事,倒不如給我們講講甯王當年那一場戰事,我們也好長些見識。」這一句話勾起了那年長頭目興致,笑道:「當年那一場硬仗我可是親眼見過的!單說那甯王,也真是個了得人物!生得高大威武不說,使一把金背刀,真有萬夫不擋之勇!那時他率了叛軍,一直打到京城底下,那時勤王軍隊尚未來到,京城竟是整整被困了三天!」「那後來,叛軍又怎樣被擊退了?」「自然是被我們現時這

位老將軍──天朝第一將定國將軍陳玉輝打敗的,甯王羞憤自殺,叛軍一路退走……」他這邊指手畫腳說得正來勁兒,忽然「嗤」的一聲笑自一旁傳來。 這一下那頭目自然大失面子,轉頭望去,見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不到六十歲年紀的老軍,穿一件粗布軍衣,面目尋常。見他看過來,這老軍上前一步,笑道:「那甯王武藝稀鬆平常,生得又文秀,哪裡有什麼萬夫不擋之勇了。」「你胡說些什麼!」那頭目斥道。 「還有,當年叛軍敗走,那陳玉輝並無什麼功勞,乃是圍城最危急之際,甯王被京城神箭──江涉一箭射死,叛軍這才敗退。否則,這勝敗如何,倒也實在難說。」他負手向天,見蒼茫處白雲點點,淡然道:「只有一點你說對了,那甯王,確是個不世出的了得

人物。」幾名兵士早是聽得住了,那頭目見他說得條理分明,心裏也知方才吹牛過甚,口裏卻兀自不服:「你一個平常老軍,又怎知道這些事?」那老軍微微一笑,「我自然知道,因為我便是陳玉輝。」

婆媳的衝突與糾葛─徐坤泉小說《新孟母》研究

為了解決綠蔭之冠結局的問題,作者林英英 這樣論述:

婆媳的衝突與糾葛──徐坤泉小說《新孟母》研究摘要日治時期,頗受普羅大眾歡迎的大眾文學作家徐坤泉,阿Q之弟,於1937年10月起在《風月報》連載長篇小說《新孟母》,到了1943年1月1日第166期,連載戛然而止,全文未完成就停止連載,是一部沒有結局的小說,卻留給讀者很大的思想空間,且實際內容與徐坤泉在連載前的預告有很大的差異。雖是如此,但故事情節亦能撼人心弦,引發人省思,其中尤以女性婚姻及婆媳之間兩大主題,令人感觸最深。 本文從作者徐坤泉的創作背景及其相關著作著手,探討《新孟母》創作動機與主題思想,並探究作品中的人物、情節與社會環境,同時配合歷史社會批評理論與文化學批評理論,研究小說《新

孟母》在文學及文化方面的價值,全文共分六大章論述。 作者當時以報紙預告方式招來訂戶,採「主題先行」──意念先行,人物跟進的方式寫作,失去了文學創作的自然。也許是作者創作時身兼數職,連載作品又有時限性,於是在小說場景的描述出現前後不一的錯誤。至於人物形象塑造,基本上採用「人物性格的類型化」原則,能注重普遍和共同性格類型的表現,可惜忽視個性特徵的描寫,因而成為對主題思想抽象觀念的簡單圖解,使得整部作品顯得蒼白而無力。 從文學視角看《新孟母》,雖存有許多缺點,無法稱上文學創作上的佳作,但以文化視角看《新孟母》,這部小說反映了那個新舊交替時代,文化急遽變遷下,時代人物的想法與實際社會情況縮影,實

有文化方面的史料價值。關鍵詞:大眾文學、日治連載小說、主題先行、婚戀與婆媳、文化變遷

為愛起程

為了解決綠蔭之冠結局的問題,作者傑伊.帕里尼 這樣論述:

《戰爭與和平》俄國文豪托爾斯泰逝世100週年紀念! 透過最偉大的文學心靈,我們得以更了解愛的真諦!   ●改編電影,由奧斯卡影后海倫米蘭、「真善美」克里斯多夫普拉瑪、「贖罪」詹姆斯麥艾維主演!   ●榮獲奧斯卡、金球獎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雙料提名!美國獨立精神獎最佳影片等5項提名! 他的熱情,讓愛失控,也讓愛自由!   愛讓人狂熱,他們曾視彼此為無可取代的唯一;愛也讓人窒息,時間的流逝彰顯了兩人價值觀和個性的差異。當托爾斯泰聲稱他的創作屬於全國大眾,蘇菲亞卻以死相逼,欲獨占丈夫的所有作品。兒女、秘書、醫生、朋友無法袖手旁觀,周旋於兩人之間,無可避免地也被捲入這場風暴之中……   蘇菲亞幾近瘋

狂的愛讓托爾斯泰喘不過氣,他的生活越來越混亂,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然而所有的爭執、虛偽、猜忌卻強化了他的信念,他決定要放手一搏,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解放愛的枷鎖,讓生命得到真正的救贖!   傑伊.帕里尼用《為愛起程》帶領我們回到俄國文豪托爾斯泰的一九一○年,那是他生命的尾聲,卻也是他用愛與熱情印證生存價值的關鍵時刻。在帕里尼優雅細膩、充滿詩意的筆下,精神與實體的矛盾、愛與恨的分際、正義與偽善的掙扎……都如同萬花筒般以對稱鮮活的鏡像展現在我們眼前,讓我們從托爾斯泰孤注一擲的勇氣,找回那分永不衰老的熱情! 作者簡介 傑伊.帕里尼Jay Parini   生於1948年,在美國賓州長大,越戰期間曾旅居

蘇格蘭。   身兼學者、詩人、小說家及傳記作家等多重身分的他,作品包括小說《班雅明的逃離》、《學徒情人》,和詩集《減法的藝術》,另著有約翰.史坦貝克、羅伯.佛洛斯特與威廉.福克納等知名文豪的傳記小說。   他亦擅長政治與文學評論,著有《教學之藝術》一書。此外他也曾擔任《牛津美國文學百科全書》的編輯,並定期為《衛報》等報刊撰文。目前他在佛蒙特州的密德柏里學院擔任英語文學教授 譯者簡介 王瑞徽   淡大法語系畢業。曾任雜誌編輯、廣告文案等職,現專事翻譯,譯作包括雷.布萊伯利科幻系列等書。 推薦序 在萬花筒下凝視大文豪的最後一年── 多重視角勾勒出的托爾斯泰迷人世界 【知名作家】鍾文音   我本

來以為認識托爾斯泰這位大文豪並不太難,原因是他的思想主軸有其清晰的變化,從貴族變成為農民與窮人發聲,在小說與思想著作裡有歷歷著痕之處。加上其創作帶有「寫自己」的特性,每個時期作家的思想歷程都能隱藏在著作裡,我以為認識托翁除了讀其作品外,若能加上探訪其故居,應該就能進入托爾斯泰的世界了。   但等我讀了《為愛起程》這本以托翁為敘述核心的小說後,我才發現世人所以為的托爾斯泰不僅太單一了,且還缺乏了解托爾斯泰迷人的深度與多樣丰采。《為愛起程》就像作者傑伊.帕里尼後記所言:「透過萬花筒盯著一個恆久不變的影像。」由環繞在托爾斯泰周邊重要的人物所構成的「萬花筒」觀點,來盯著一個恆久不變的「托爾斯泰」影像。

  萬花筒人物首先上場的是托爾斯泰一生的親密妻子蘇菲亞,接著他晚年的私人秘書布嘉柯夫、馬可維斯基醫生、女兒莎夏、塔妮雅和陪他最後時刻的伽科夫。   托爾斯泰的最後一年為何重要?   因為托爾斯泰的最後一年幾乎可說是他一生的回顧與總結。   他在最後一年做了一個足以讓他致命卻又讓他足以聲名不朽的關鍵性事件:他逃離家園,搭上火車,最後客死站長室。他為何要逃離美麗遼闊的莊園?為了實踐什麼理念?如果沒有如此驚心動魄的出離他地,托爾斯泰最終也許還是落得一個「只寫不做」的貴族。   托爾斯泰在圖拉的故居叫做「Yasnaya Polyana」,也就是《為愛起程》中的「亞斯納雅—波良納莊園」,又被叫做「晴園

」。   當我抵達晴園,瞬間我被莊園四周佔地遼闊的土地風光所吸引,環境清雅,湖泊谷地與河流森林,這名門貴族才能坐擁的四百多公頃莊園,是俄羅斯最大的一處作家紀念莊園,而這還不包括托翁在莫斯科的其他房子。   我知道夏日的此地是綠蔭遮天。但我來的時候天氣是冰天雪地,晴園已成雪園。托爾斯泰過去常坐的長椅仍在,他常坐在此沉思,椅的後方是湖,冬日結冰。   晴園空曠,小路上白樺樹盡見枯葉凋零,一派樸素,沉靜,彷彿大文豪仍仰息其中。我走的這條路,正是托爾斯泰每天散步的路,他的許多作品都在這條路上思考,這條路距離他的家還有一小段路,足見莊園之廣。   這莊園是托爾斯泰生命最後一年想要從中逃離之地,因為這種

貴族豪華的生活違背他的寫作與藝術理念,他自祖上接收來的三百多個農奴也違反他的博愛精神,於是他陷入兩個世界的拉扯。這情況越演越烈,尤其當他在寫《復活》時,他寫道:「老百姓正在死亡,而且習慣了這種漸漸死亡的前途,因此形成了適應這前途的生活習慣,聽憑兒童大量的夭折,婦女過度的勞動,人們的營養不良,特別是老年人。於是老百姓漸漸地落到這樣一種地步,那就是,他們不覺得他們的生活有什麼慘痛了。他們也不抱怨了……他們心裡有數且常常指出來的原因,那就是,唯一能夠養活他們的土地,卻給地主從他們的手裡奪去了。」   這「地主」指的正是提筆者托翁自己,他看到自己成了掠奪者元兇,但卻又死抱著財產不放。這年,他八十二歲了

,再也承受不了蘇菲亞歇斯底里的語言,也無法坐擁這樣的舒適莊園,他想將所有的作品著作權與廣大莊園捐出,當然這想法造成了他和妻子的嚴重摩擦。但托翁明白他老了,再不實踐此理念,他的人生將和過往一般只是日復一日,他的著作也將發揮不了影響力,因為最後大眾不免將檢視他的真實生活,一個為農民與解放大聲疾呼的作家不過是個貪戀財富的地主,他無法忍受這樣的聲名結局,於是他寫了一封信給妻子後,就踏上了離家出走的激烈路徑。   長途跋涉與心力交瘁之下,死神提早來到了,這就是為何托爾斯泰最後一年是進入托翁世界之鑰。   了解這個背影,或許讀者方能進入《為愛起程》這本小說的迷人世界,《為愛起程》的迷人世界是由「獨白」、「

日記」、「書信體」與「回憶錄」交織而成。多重視角的碎片卻拼貼出精采大文豪的心理幽微肌里,從現實出發的虛構小說,卻比自傳體更貼近真實,這是小說發亮的光暈所在。   托爾斯泰客死火車站長室後,許多人都怪罪他那貪圖權勢又被恐懼佔據的妻子蘇菲亞,但在《為愛起程》裡我們卻反而可以讀到蘇菲亞性情中人的一面,那種對托爾斯泰全心全意的愛,無人能及,無人能奪。   從《為愛起程》裡,也可以讀到多樣性的托爾斯泰,俗與聖、靈與肉、人性與神性、惡性與善性……我們看見托翁在不同人的眼裡比較真實的「世間人」樣貌,而非像是個聖人的虛假。托爾斯泰也曾對生活有過非常強烈的慾望,但另一方面我們又讀到對教義與人道十分關心的托爾斯泰

,托爾斯泰真實的人生曾經歷浪子、無法完成大學教育的退學者、軍人、獵人、地主、文學家、教育家、人道主義者,最後他以不凡的「世界文豪」與「聖者」留名。這說來除了是托爾斯泰一生不斷求革新與凝視眾生的態度所致之外,也可說是他嚴以律己的表現成果。同時我們在《為愛起程》裡讀到他的真實書信,動容於他將自己置之度外的高貴情操,明白他在最後一年的堅持是多麼重要的決定,奠定其聲名外,還讓世人理解他是一個真正自我思想的實踐者。   托爾斯泰曾說:「文明越進步,越使人類的生活趨於醜惡。」   人為什麼生存?在無可逃亡的死亡之下,人類應該如何生活?愛是什麼?神是什麼?信仰又是什麼?托爾斯泰總是不斷地扣問,總是不斷地反省

以及檢視自我。   《為愛起程》恰好補充了不為人知的托爾斯泰,世俗人生的托爾斯泰毋寧更貼近我們,讓世人理解一個聖人的誕生其背後也是高潮迭起、考驗備出,唯有如此才能顯示其不凡吧。   我在閱讀《為愛起程》時,不免也重新倒帶當我旅行至托翁故居的諸多感懷。   托爾斯泰書房旁還有一個大書房,這一間是幫他騰稿者的書房,晚年托爾斯泰眼睛看不太見,由他口述,打稿者打字。這個打稿者即是《為愛起程》的重要敘述者:托爾斯泰的私人男秘書布嘉柯夫的房間。我以為布嘉柯夫這個角色是《為愛起程》迷人的敘述之一,另外的迷人角色當然是妻子蘇菲亞和伽科夫了,蘇菲亞幾乎可以說是托爾斯泰的另一個對立寫法。我曾在蘇菲亞的房間盯著她和

托爾斯泰的合影,她依偎在大他十六歲的丈夫身旁,她那神情啊,簡直是許多女人嫁得才子的滿足樣本,蘇菲亞的一生都為托爾斯泰而活。蘇菲亞是我戒慎恐懼的女人樣本,但在《為愛起程》裡,這個角色卻是最吸引我的。   當我走在晴園小路時,我尋找著托翁的樓房前有一株大榆樹,這株樹是作家每天清晨都要在樹下長坐之地,作家在樹下接受窮人的申訴與請託,托翁給予他們資助,故此榆樹被當地人稱為「窮人之樹」。窮人之樹歷經兩百年已枯死,直到一九七一年感念托翁情懷才又在原地種上一株小榆樹。我所見已是重新種植的樹了,樹雖在,但義行已不見了。俄羅斯面臨巨大的窮富兩端,乞討者與醉死路上者不少,但吃魚子醬的富人也不斷冒出。   當我在榆

樹下時,我不免想著,世間有托爾斯泰?   托爾斯泰信奉梭羅所說的:「假如我們能走出小我,即使只有一剎那,任何人也都會變成沒有惡念的人。而變成如明鏡玻璃能反射光的人……」「一個人如果只具備平凡的感情,他的思想一定被事物牽著鼻子走,但是藝術家則讓自己的思想來左右事物。」「人生是短暫的,我們在這匆促的旅行中,時間已嫌不夠,沒有什麼事讓自己成為善良親切的人更迫切的了。」   托爾斯泰是俄國人的良知,也是一盞在黑暗中閃耀的光,他的光是從最虛偽的黑暗人性處點燃。   我沒有辦法想像沒有托爾斯泰的俄羅斯,也很高興讀到《為愛起程》這樣一本虛構與真實交錯的迷人小說,在這本由「自傳體」變形的小說裡,托爾斯泰才真正

從墳墓裡又活了過來,讓我們看到正面之後的人性背面,讀到更貼近人性的大文豪生活,看到不同的人心所折射而出的多樣性托爾斯泰。   從而偉大文豪不再只是書本中的「樣版」,他的思想有其進化歷程,他有堅強也有脆弱,有追求正義也有孩子氣,有被崇拜的文學偶像良知模範,但也常陷入世俗為人夫與人父的快樂與苦痛交織,以及許多不為人知的掙扎與慾望滑過……《為愛起程》的好看即在此,《為愛起程》能啟發人心也在此。一本好小說其敘述絕對是環繞多重光暈,且不斷地折射出主人翁的心理歷程。我很幸運,能在窮人之樹下和托爾斯泰的魅影相對,於是我讀《為愛起程》也就感懷萬千了,文學哲人不在人世了,但其精神持續發光,且影響一代又一代的創作

者。   托爾斯泰的人生其實不曾抵達終站,因為他的最後一年,其實是閱讀者的人生初年:每個閱讀者或多或少都能從其靈魂裡取點光來溫暖自己的靈性。   帕里尼以其詩人筆調重塑了這樣的魅力托爾斯泰。 1.蘇菲亞‧安德烈耶夫娜歲月更迭,將我們帶到了新世紀第一個十年的末尾。我在日記上寫下這奇怪的數字:一九一○年。這可能嗎?列歐渥奇卡已經睡了,得一直到天亮才會醒來。剛才,我循著響亮的打鼾聲通過走廊走到他的臥房。他的鼾聲活像門板吱嘎吱嘎響似的傳遍整間屋子,惹得僕人們一陣竊笑。「老先生在鋸木材呢。」她們當著我的面這麼說。她們早已不把我放在眼裡,但我只是衝著她們一笑。列歐渥奇卡的鼾聲並不困擾我,因為我們已經分

房了。以前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時,他還有牙齒,鼾聲也小得多。我在他的小床邊坐下,將那條印有鑰匙圖案的毛毯拉高到他的下巴。他驚動了一下,擠出醜怪的鬼臉,但沒有醒來。幾乎沒什麼事可以吵醒列歐渥奇卡‧托爾斯泰。他無論做什麼都那麼全心全意:睡覺、工作、跳舞、騎馬、吃飯。報上一直有他的消息。就連巴黎的許多早報都愛報導關於他、關於我們的一些生活瑣事,至於是真是假,他們根本不在乎。「托爾斯泰伯爵早餐吃些什麼,伯爵夫人?」他們這麼問我。一整個夏天,那些記者天天在門廊前排隊等著採訪,而圖拉的天氣讓這任務變得相當舒服。「他自己剪頭髮嗎?他目前在讀什麼書?他的命名日(name day)那天妳送他禮物了嗎?」我不在意他

們提的問題。我總是盡量回答,讓他們能夠滿足地離開。列歐渥奇卡似乎也不怎麼在意。反正他從來不看那些報導,就算我把報紙放在早餐桌上他也不看。「一點意思都沒有,」他說:「我不懂怎麼會有人想發行那種垃圾。」不過,他倒是會偶爾瞥一下那些照片。這裡經常有攝影師駐守,到處亂拍,哀求著替我們拍攝近照。查柯夫是其中最討人厭的。他自以為是攝影藝術家,可是他在這方面其實就跟別的事情一樣拙劣得很。列歐渥奇卡繼續睡著,呼嚕嚕地打鼾;我撫著他的頭髮,落在他漿得硬邦邦的枕頭上的凌亂白髮。有如海浪飛沫的白鬍子,一縷柔軟的細絲,不像我父親的鬍子那麼粗糙。我經常趁他熟睡時和他說話,叫他「我的小親親」。他就像個老小孩,只等著我的嬌

寵、照料,幫他阻擋那些天天纏著我們的瘋子,還有那些所謂的弟子──他們都是受了查柯夫那壞蛋的鼓舞而來。那些人以為他是救世主,而列歐渥奇卡也自以為是救世主。我親吻他沉睡中的嘴唇,吸吮著他嬰兒般帶著奶香的氣息。我想起多年前某個晴朗的日子,當時我二十二歲。那時候列歐渥奇卡的鬍子還沒變白。而且儘管他花很多時間在農民身上,和他們一起在田裡工作,尤其是收割季節,他的雙手還很柔軟。其實他這麼做多半是為了消遣,為了練身子。那時候還談不上榮譽感什麼的,不像後來,他漸漸喜歡在心中幻想自己也是那些他崇敬的高貴農民中的一分子。當時他正在寫《戰爭與和平》,每天都會帶著幾張手稿來要我替他謄寫。我這輩子大概沒有比這更快樂的時

候,用自己的手將那些稿紙染黑,用印度墨水勾勒出一幅絕無僅有的純潔、神聖景象。列歐渥奇卡也很快樂,埋頭工作時,夢想著那遠大、甜美的夢想,一向是他最快樂的時刻。只有我能辨識列歐渥奇卡的筆跡。他那蟹行般的凌亂字體佈滿校樣稿的邊緣,逼得印刷工人快要發瘋。訂正再訂正的墨漬一片模糊,很多時候連他都不清楚自己寫了什麼。但是我都清楚。當我摸透他的意圖,文字也就躍然紙上。我們常在下午喝著菩提茶,在煤爐旁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討論著潤稿的事。「娜塔莎絕不會對安德列王子說這種話。」我會這麼對他說。或者「這裡的皮耶顯得太憨直了點,其實他不像表面上那麼傻。」我不會讓他把書寫壞了,也不會讓他在書房裡打瞌睡,或者花太多時間騎

馬和下田務農。列歐渥奇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時候我常把他趕到書桌前。那時候我對他是不可或缺的。只是如今我已經不重要了。情況已經和當年大不相同,不像我二十二歲那年的九月十七日,也就是我的命名日那天,那時的我窈窕美麗有如水仙。當時我們有三個孩子。我得照顧他們,管理整座莊園(列歐渥奇卡一向拙於處理瑣事或經營家業,以前如此,現在亦然),還得替他謄稿,日子過得又忙又累。但我不曾抱怨,甚至當他和那個老愛纏著他的傻乎乎女學究瑪莉亞‧伊娃諾夫娜在書房裡沒完沒了地閒聊時也一樣。